翻譯Y combinator創辦人Paul Graham的The Lesson to Unlearn

在學校裡學到的最害人的東西，不是課上學到的知識，而是學習如何拿到好成績。

當我在大學時，一位特別認真的哲學博士生有次告訴我說，他從不在乎在課上拿了多少分，他只在乎學到了什麼。這句話盤踞在我腦海裡，因為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我跟大部分學生一樣，我對成績的追求完全霸佔掉了大學裡實際的學習。我相當認真；我真的對選修的課程都很感興趣，而且我付出了很多來學習。想當然我付出最多的時候，是在為了考試學習的時候。

在理論上，考試像它字面的意思一樣：測驗我們在課堂上學到了什麼。理論上你為考試做的準備不應該比為體檢做的準備多。理論上，你在課堂之後所做的閱讀測驗、功課以及最後的考試幾乎可以衡量你學得好不好。

而實際上，幾乎讀這篇文章的每個人都知道，事實與剛才的解釋完全不同，就像聽到一個詞的字義在字源上完全改變一樣。現實中，”為了考試學習”幾乎是冗詞贅句，因為沒有學生為了別的而學習。勤奮學生和懶散學生的區別在於，前者為了考試努力學習，而後者沒有。沒有學生會在開學前兩週時開始熬夜讀書。

儘管我是一個勤奮的學生，但在學校做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是為了在某件事取得好成績。

對很多人來說，前面的句子中有一個“儘管”似乎很奇怪。我不是重複再說一個同義的句子嗎？不就是一個好學生，一個成績都在A的學生嗎？這就是我們多麼深地把學習與成績混為一談，並將其融入了我們的文化。

把學習和成績混為一談，有那麼糟糕嗎？對，很糟糕。直到大學畢業十幾年後，我開始營運Y Combinator時，我才意識到它有多糟糕。

當我是學生時，當然知道為了考試的學習與實際的學習相去甚遠。至少你不會記住考試前一晚塞進腦袋的知識。但還有比這更糟的問題，就是大多數考試都沒達成他們應該測量的事情。

如果考試真的是學習的評估，事情就不會那麼糟糕。取得好成績和得到好的學習會收斂在一起，只是可能會晚了一點。問題是所有給學生的考試幾乎都非常容易被破解。大多數取得好成績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並且非常了解、甚至不再質疑它。當你意識到用別的方式聽起來是多麼幼稚時，你就會明白這一點。

假設你正在上一門關於中世紀歷史的課，期末考試即將來臨。期末考試應該是測驗你對中世紀歷史的了解，對吧？因此，如果你從現在到考試之間還有幾天的時間，而你想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那麼最好消磨時間的方式一定就是閱讀關於中世紀歷史你能找到的最好的書籍。然後你就會學到很多，並且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

“不不不”，有經驗的學生會這樣對自己說。如果你只讀中世紀歷史的好書，你學到的大部分東西都不會在考試中。你想讀的不是好書，而是課堂上的講義和指定閱讀。甚至其中的大部分你都可以忽略，因為你只需要擔心可能會成為考試題目的那些東西。你正在尋找明確定義的資訊塊。如果某個指定的讀物在某個微妙的點上有一個有趣的離題，你可以放心地忽略它，因為它不是那種可以變成考試題目的東西。但如果教授告訴你1378年分裂的三個根本原因，或者黑死病的三個主要影響，你最好了解它們。而它們究竟是前因還是後果則無關緊要。就本課程的目的而言，它們是無關緊要。

在大學裡，經常有舊的考試複印紙四處飄蕩，這些複印紙進一步縮小了你必須學習的範圍。除了了解這位教授會考什麼樣的問題外，你還經常會收到真的考試問題。許多教授重複使用它們。在教了10年的課之後，很難不這樣做，至少會不經意間這樣做。

在某些課程中，你的教授可能需要磨練某種政治刀刃，如果是這樣，你也必須磨練它。不同課程的需求各不相同。在數學、硬科學或工程課程中，它很少是必要的，但在另一方面，有些課程沒有它你就無法取得好成績。

在某領域的課上取得好成績、與學習很多某個領域的知識非常不同，以至於你必須擇一，如果學生選擇成績，你不能怪他們。很多門檻都根據他們的成績來評斷他們——研究生課程、雇主、獎學金申請，甚至他們自己的父母。

我喜歡學習，我真的很喜歡我在大學寫的一些論文和程式。但我有沒有在某堂課上繳交完一篇論文後，只是為了好玩坐下來寫另一篇？當然沒有。我在其他課上有要急的事情。如果要我選擇學習或成績，我選擇成績。我來大學不是為了拿爛成績。

任何在乎成績的人都必須玩這個遊戲，否則會被那些玩過的人超越。這意味著在精英大學，幾乎每個人都在這遊戲排行榜前段，因為一個不在乎取得好成績的人可能一開始就不會在這裡。結果是學生以競爭的方式來拉開學習和獲得好成績之間的差異。

那為什麼考試這麼不好？更準確地說，為什麼它們如此容易被破解？任何有經驗的軟體工程師都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一個開發者沒花心思防堵有心人士入侵的軟體，究竟有多容易被有心人士入侵？通常它像濾網一樣多孔。

可被破解是權威機構實施測驗的默認情況。你得到的測驗總是很糟糕——與評估它們應該評估的東西相去甚遠——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構建它們的人沒有付出多大努力來防止它們被有心人士攻擊。

但是如果老師出的測驗是可破解的，你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的工作是教學，而不是設計不可破解的測驗。真正的問題是成績，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過分依賴成績了。如果成績只是老師告訴學生他們做對或錯的一種方式，就像教練給運動員提供建議一樣，那麼學生就不會被引誘去破解測驗。但不幸的是，過了一定年齡後，成績就變得不僅僅是建議了。到了一定年齡之後每當你被批評時，你通常也會被用成績評判。

我上面以大學考試為例，但實際上這些考試是最不容易破解的。大多學生一生中參加的所有考試至少都一樣糟糕，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學入學考試。如果大學入學考試只是讓招生人員衡量一個人的思維品質，就跟科學家測量物體質量的方式一樣，我們就可以告訴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你學到了很多東西”，這樣就可以了。作為一項考試，你可以從聽起來根本不像高中的東西就知道大學招生有多糟糕。實際上，雄心勃勃的孩子在高中必須做的特異的事，與大學入學考試的可破解性成正比。你不感興趣的上課內容大部分都要背起來，你必須參加隨機的課外活動以表明你全方位，像國際象棋一樣人工的標準化測驗，你必須寫的作文想必是為了達到一些非常具體的目標，但你沒有被告知是什麼目標。

除了對孩子們的影響之外，這個考試在非常容易被有意人士攻擊的方面也很糟糕。如此可破解，以至於整個產業都成長起來要破解它。這是補習班和招生顧問的明確目的，也是私立學校重要的組成功能。

為什麼這個特定的測驗如此容易破解？我想是因為它在測量什麼。儘管熱門的說法是，進好大學的方法是變得非常聰明，但精英大學的招生人員既不是、也不聲稱他們只找這一種人。他們在找什麼？他們正在尋找不僅聰明且在更廣泛意義上令人欽佩的人。如何衡量這種更普遍的令人欽佩的程度？招生人員用心感受。換句話說，他們接受他們喜歡的人。

所以大學入學的測驗是看你是否適合某些人的口味。嗯，當然，這樣的測驗將是可破解的。而且因為它非常容易被有心人士破解，而（被認為）有很多風險，所以它被有心人士入侵了。這就是為什麼它如此長時間地扭曲了你的生活。

難怪高中生經常感到被疏遠。他們的生活型態完全是人造的。

但浪費你時間並不是教育體制對你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它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是訓練你認為獲勝的方法就是通過破解糟糕的測驗。這是一個更微妙的問題，但直到我看到它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時，我才意識到。

當我開始為 Y Combinator 的新創公司創辦人提供建議，尤其是年輕的創辦人時，我對他們似乎總把事情變得過於復雜而感到困惑。他們會問，你如何籌集資金？讓風險投資者想投資你的訣竅是什麼？讓風投願意投資你的最好方法，我解釋說，實際上是成為一項好的投資。即使你可以欺騙風投業者投資一家糟糕的創業公司，你也會欺騙自己。因為你正在投資時間在你要求他們投資的同一家公司上。如果這不是一項好的投資，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哦，他們會說，然後在停下來消化這個啟示之後，他們會問：什麼讓一家新創公司成為一項好的投資？

所以我要解釋一下，讓一家新創公司有前途的—不僅在投資者眼中看來也實際如此的—是公司的成長。儘管有理想的收入，卻在用戶數上失敗了。他們需要做的是獲得大量的使用者。

如何獲得大量的用戶？他們對此有各式各樣的想法：他們需要進行一次大型發布會，讓他們有“曝光度”。他們需要有影響力的人來提到他們。他們甚至知道他們需要在星期二發布，因為那是最受關注的時候。

不，我要解釋一下，這不是獲得大量用戶的方法。獲得大量用戶的方法是使產品非常出色。然後人們不僅會使用它，還會將它推薦給朋友，所以一旦你開始這麼做，你的公司就會呈指數級成長。

在這一點上，我已經告訴創辦人一些你認為應該非常明顯的事情：他們應該通過做出好產品來建立一家好公司。然而，他們的反應與許多物理學家第一次聽說相對論時的反應很相似：既對它表面上的天才感到驚訝，又懷疑任何如此奇怪的事情都不可能是正確的。”好吧”，他們會說，”我們盡量”。”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非常有影響力的人？請記住，我們希望在周二發布”。

有時創辦人需要數年時間才能掌握這些簡單的教訓。而不是因為他們懶惰或愚蠢。他們似乎對眼前對的事物視而不見。

為什麼，我問自己說，為什麼他們總把事情弄那麼複雜？然後有一天我意識到這不是一個修辭上的問題。

為什麼當答案就在他們面前時，創辦人還會困在作錯事的迴圈裡？因為那是他們被訓練去做的事情。他們的教育告訴他們，獲勝的方法是破解測驗。甚至還沒有告訴他們，他們正在接受訓練以做到這一點。年輕的，剛畢業的，從未面對過非人工測驗的。他們認為這就是世界的運作方式：當你面臨任何挑戰時，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破解測驗的訣竅是什麼。這就是為什麼談話總是從如何籌集資金開始的原因，因為這被視為測驗。他們認為:”籌集的資金會出現在 YC 扶植專案的末尾。它有個數字，而數字越大越好。這一定是個測驗。”

當然，世界上有很大一部分獲勝的方法是破解測驗。這種現像不僅限於學校。有些人由於意識形態或無知，聲稱這對新創公司也是如此。但事實上並非如此。事實上，新創公司最受注目的事情之一就是你透過做好多少工作而獲勝。當然有例外情況，就像任何事情一樣，但總的來說，你通過獲得用戶而獲勝，而用戶關心的是產品是否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為什麼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理解，什麼使創辦人讓新創公司變得過於復雜？因為我還沒有明確意識到，學校通過訓練我們破解糟糕的測驗來贏得勝利。不僅是他們，還有我也是！我也接受過破解糟糕測驗的訓練，直到幾十年後才意識到這一點。

我一直用像意識到的方式活著，但不知道為什麼。例如，我避免為大公司工作。但如果你問為什麼，我會說這是因為他們是假的，或者官僚主義。或者只是噁心。我從來不明白我對大公司的厭惡有多少是因為你通過破解糟糕的測驗而獲勝。

同樣，測驗不可破解的事實是很多吸引我進入新創公司的原因。但同樣，我還沒有明確意識到這一點。

我曾經受漸漸逼近可能具有封閉形式解決方案的東西的影響。之後我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逐漸不做破解糟糕測驗的訓練。從學校出來的人能不能只知道它的名字，然後說”惡靈退散”就驅逐這個惡魔？這看來值得一試。

僅僅明確地談論這種現象可能會使事情變得更好，因為它的大部分力量，來自於我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實。在你注意到它之後，它看起來像是房間裡的大象，但它是一頭偽裝得很好的大象。這種現像是如此古老，如此普遍。而這只是疏忽的結果。沒有人認為事情會變這樣。當你將學習與成績、競爭和不可破解的天真假設結合起來時，就會有這種現象。

當意識到我最困惑的兩件事——高中的虛假性，以及讓創辦人看到顯而易見的事情的困難——都有相同的原因時，非常令人震驚。很少見到這麼大塊的拼圖這麼晚才滑到位。

通常，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它會在許多不同的領域產生影響，這種情況似乎也不例外。例如，它顯示教育可以做得更好，以及你可以如何解決它。這也為所有大公司似乎都面臨的問題提供了一個潛在的答案：我們如何才能更像一家新創公司？我現在不打算追究所有的影響。我在這里想關注它對個人的影響。

首先，這意味著大多數從大學畢業的雄心勃勃的孩子可能都有一些他們想要忘記所學的東西。但它也會改變了你看待世界的方式。與其看著人們所做的所有不同類型的工作，並模糊地認為它們或多或少有吸引力，你現在可以提出一個非常具體的問題，以一種有趣的方式對它們進行排序：通過破解糟糕的測驗，你多少程度上在這工作中獲勝了？

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快速辨識不良測驗，那將會有所幫助。不良測驗會有甚麼特徵嗎？事實證明是有的。

測驗可分為兩類：由權威機構強加的測驗和不是權威機構強加的測驗。不是由權威機構強加的測驗本質上是不可破解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沒人聲稱它們測的比實際要測的還多。例如，一場足球比賽只是考驗誰能獲勝，而不是哪支球隊更好。你可以從評論員有時會在事後說：”更好的球隊贏了”，這個事實中看出這一點。而權威機構強加的測驗通常是其他東西的代理。課堂測驗不僅要衡量你在該特定測驗中的表現，還要衡量你在課堂上學到了多少。雖然不是權威機構強加的測驗本質上是不可破解的，但必須使那些權威機構強加的測驗變得不可破解。通常他們不是。因此，作為第一個近似值，糟糕的測驗大致相當於權威機構強加的測驗。

事實上你可能會希望通過破解糟糕的測驗來獲勝。想必有些人會。但我敢打賭，大多數發現自己在做這種事的人都不喜歡它。他們只是想當然地認為這就是世界的運作方式，除非你想退出並成為某種搞笑人士。

我懷疑很多人暗自認為在測驗不佳的領域工作是賺大錢的代價。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是錯誤的。它曾經是真的。在 20 世紀中葉，當經濟由寡頭壟斷組成時，要想達到頂點的唯一途徑就是玩他們的遊戲。但現在不是真的。現在有透過把工作做好而致富的方法，這也是人們對致富比過往更加興奮的部分原因。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你要麼成為一名工程師並做出很酷的事情，要麼成為“行政人員”來賺很多錢。現在你可以通過做出很酷的東西來賺很多錢。

隨著工作和權威之間的聯繫逐漸消失，破解糟糕的測驗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種聯繫的侵蝕是現在發生的最重要的趨勢之一，我們幾乎在人們所做的每一種工作中都能看到它的影響。新創公司是最明顯的例子之一，但我們也在寫作上看到了大致相同的現象。作者不再需要提交給出版商和編輯來接觸讀者；現在他們可以直接接觸讀者。

我越想這個問題，我就越樂觀。在它被消除之前，這似乎是一種不知道是什麼阻礙了我們的情況。而且我可以預見整個虛假大廈會倒塌。想像一下，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問自己是否想通過破解糟糕的測驗來獲勝，並決定不這樣做時，會發生什麼事。透過破解糟糕測驗而獲勝的工作將缺乏人才，而通過出色工作獲勝的工作將湧入最雄心勃勃的人。隨著有心人士破解測驗的重要性降低，教育將演變為停止訓練我們去做這件事。想像一下，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不僅是一個人忘記所學的一課，也是讓社會忘記所學的一課，當我們這樣做時，會為我們解放的能量感到驚訝。

原文註解

[1] 如果只用測驗來衡量學習聽起來是烏托邦式的荒謬，但這已經是 Lambda 學校的運作方式。 Lambda 學校沒有成績。你要麼畢業，要麼不畢業。測驗的唯一目的是在課程的每個階段決定你是否可以繼續下一個階段。所以實際上整個學校都是pass/fail的。

[2] 如果期末考試包括與教授的長時間對話，你可以通過閱讀有關中世紀歷史的好書來準備。學校測驗許多的可破解性是由於必須對大量學生進行相同的測驗。

[3] 學習是獲得好成績的天真算法。

[4] 有心人士有多種含義。狹義的意思是妥協。這就是一個人破解一個糟糕的測驗的意義。但還有另一種更普遍的意義，就是為問題找到令人驚訝的解決方案，通常是通過不同的思考方式。從這個意義上說，有心人士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事實上，人們在糟糕的測驗中使用的一些技巧非常巧妙。問題不在於有心人士攻擊，而是因為測驗是可破解的，同時也因為考試不會測驗有心人士們的意圖。

[5] 在 Y Combinator 挑選新創公司的人類似於招生人員，不同的是他們的錄取標準不是任意的，而是通過一個非常嚴格的反饋循環來形成的。如果你意外地接受了一個糟糕的創業公司、或拒絕了一個好的創業公司，你通常最晚在一兩年內就會知道，而常常一個月內就會知道。

[6] 我敢打賭招生人員一定厭倦了閱讀孩子們的申請資料，他們似乎沒有個性，除了招生人員願意過目以及他們似乎應該被接受之外。他們沒有意識到，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正在照鏡子。申請人缺乏真實性，反映了申請過程的隨意性。獨裁者也可以抱怨他周圍的人缺乏真實性。

[7] 好工作，我不是指道德上的好，而是指一個好的職人做好一份工作意義上的好。

[8] 有一些例外情況很難說測驗屬於哪個類別。例如，大學招生像籌集風投資本，還是像賣東西給客戶？

[9] 請注意，好的測驗只是不可破解的。這裡的好並不意味著道德上的好，而是在運作良好的意義上的好。壞測驗與好測驗的區別不是前者不好，後者好，而是前者是假的，後者不是。但這兩項措施並非沒有關係。正如 Tara Plowman 所說，從善到惡的道路是用虛假搭建的。

[10] 認為最近財富不均加劇是由於稅收政策變化的人，對於任何有創業經驗的人來說似乎都非常天真。不同的人現在變得比過去更富有，而且他們變得比單純的節稅所能創造的更富有。

[11] 虎爸虎媽注意：你可能認為你是在訓練你的孩子贏，但如果你通過破解糟糕的測驗來訓練他們贏，你就像我們父母經常做的那樣，訓練孩子打已經結束的戰爭.